20.20 “赚钱哪有你重要。”(3 / 4)

此地风月吟 慕吱 2382 字 1个月前

外热浪沸腾。温度差导致阮雾出酒吧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加之裙子沾染酒精,黏湿地贴在身上,她身上哪哪儿都不舒服。

回家后,她第一时间就上楼洗澡,没洗多久,淋浴间里挤进来一个陈疆册。

阮雾今天兴致不高,趴在墙上,蒸腾的雾气里,她脸颊浮现异常的红晕。

头顶淋浴花洒落水未停,潮热的水汽包裹着她,她仿佛坠入深海中,几欲溺毙。

陈疆册一把抱住瘫软的她,“不喜欢这个姿势吗?”

阮雾趴在他怀里,声音很轻:“你慢一点,我好像有点儿头晕。”

于是陈疆册温柔了些,撩起她散落在后背的长发,边动作边低头吻着她嶙峋纤细的蝴蝶骨。

她的头发很黑,衬得她本就白的皮肤,白得发腻。陈疆册把她翻了个面,二人面对面,他视野低垂,落在她起伏晃动的两大团,看得他眼热,骨子里属于男人的野性翻涌,他紧咬着牙,动作很缓慢,深度却是前所未有的深,像是要把她贯穿。

最后他帮她冲洗干净,换上睡衣,抱回卧室的床上。

月色如水,落在她绯红的脸,他以为是她情潮未退。

结果睡了没多久,他是被怀里的人给烫醒的。

阮雾的身体很烫,陈疆册俯身开了灯,“雾雾?”

他手背放在她额头,额头的温度已经到了不需要体温计,他就能明确得出她发高烧的结论来。

-

阮雾没觉得自己在发烧,她只是陷入一场梦境。

梦里她被雨淋湿满身,眼前有个人影离她越来越远,她身边有把伞,被风吹开。

风大,雨凉,冷的像一条铁链。

四下无人的街头,她狼狈、憔悴、形单影只。

然后她看见有人撑伞朝她奔来。

是她妈妈来接她回家了。

“妈妈……”

“妈妈……”

陈疆册躺在卧室内的沙发上,忽地听到阮雾呓语,连忙起身走过来。

她满身都是汗,放在被子外的右手手背连接着输液管。猝不及防间,她五指收紧,手背处青色的脉络撑起,骨节分明,输液管处隐约有红血丝倒流。

阮雾是被疼醒的。

她刚睁开眼的那几秒,还有点儿懵懵的呆傻模样。

“……陈疆册?”

嗓音粗嘎,很哑。

陈疆册淡笑着:“总算醒了。”

他扶她半靠着床坐起来,倒了杯温开水给她:“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阮雾喉咙生疼,喝水像是吞细沙,每往下咽一口都拉扯着声带,极疼。

她说:“……我发烧了吗?”

“嗯,还有点儿中暑。”

她有气无力道:“我每年夏天都会发烧加中暑,一块儿来,还以为今年能逃过一劫。”

陈疆册指腹拭去她唇角沾着的水珠,眼梢稍垂,眼里淌着的笑,温柔得像是要与她定一个白头偕老的契约。他说:“那以后每年夏天我都得陪着你,万一你一个人睡觉,大半夜的高烧不退怎么办?”

她温温然笑着,说:“夏天很漫长的,你不用出差吗?”

陈疆册说:“赚钱哪有你重要。”

情话说多了,阮雾并没产生抗体,她反倒有种嗜瘾的沉沦。

她手心里的水,被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完了。陈疆册问她还要不要喝,她混沌地摇摇头,问他,“陈疆册,我刚刚是不是说梦话了?”

那几声“妈妈”隐约带着哭腔。

陈疆册低声:“想家了?”

阮雾敛着眸,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怪令人心疼的。

“我好像快有四个月没有回家了。”

“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回家。”

“嗯。”她双颊仍泛着异样的红,眼睛却是潋滟的漂亮,“麻烦你了,男朋友。”

“不麻烦,毕竟是送媳妇儿回娘家。”陈疆册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总能快速地转换,得寸进尺地转着调,“咱妈喜欢黄金吗?我让人取些金块来,送给她当见面礼。”

阮雾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还是没学会他的厚脸皮。

她窘然地推着他:“……你好烦。”

“确实,金块有些俗了,我去买几条金项链怎么样?”

“闭嘴,病人需要静养。”

“再给我一句话的时间。”

“你说。”

“丈母娘真不喜欢黄金啊?”

“……陈疆册你烦死了。”

缠弄嬉笑间,陈疆册和她一同躺在怀里,她眼皮渐沉渐阖上,陈疆册像是安抚小孩儿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说:“我帮你看着输液瓶,你放心睡觉吧。”

他说话时的气息温温热热地,洒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