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赚钱哪有你重要。”(2 / 4)

此地风月吟 慕吱 2382 字 1个月前

决裂,丢不丢人。而且他要是真离开陈家,那个女的还会跟着他吗?”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男欢女爱是常事,大部分都是怀揣着心知肚明的心思接近对方。

如同旁羡所说,我不需要她图我的爱,她只要图我的钱就行。

爱情游戏里,他们更享受游戏的过程,而非相爱的进展。

或许在他们眼里,她也不纯粹,也是个贪钱逐利的庸俗女人。

阮雾是俗,但她是个俗到极致,想要好好爱一场的普通女人,她和整日被叫恋爱脑的季司音,并没什么差别。

认识到这一点,阮雾胸肺里沉着郁气,她有些无法直视包厢里的每个人。

她找了个理由,说去上厕所。

待她离开包厢后,陈疆册的脸色冷了下来:“以后当着阮雾的面,嘴巴给我闭严实点。”

“闭严实点是什么意思?”

“她和你们之前见过的那种女人不一样,”陈疆册沉默了会儿,说,“她不图我的钱。”

不图钱,那图什么?

图他,图他的好,图他的爱。

众人霎时静了下来。

液晶屏里的音乐放至最后一首,无人点歌,陷入安静中。

是人都有野心有欲望,贪图名利是人之本性。

但爱不一样,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有爱人的能力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渴望爱的。

爱情在他们的认知里不是奢侈品,而是天方夜谭。

你说爱我,假如我一贫如洗,你还爱我吗?

对他们而言,爱情是要付出代价的,门当户对的才会被众人吹捧为真爱。地位不对等,那就是错误的爱情,他们需要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他们可以随意妄为,可以肆意挥霍人生,但是结婚必须得经过家族的允许。

静默中,迟径庭问出发人省醒的一个问题来:“你该不会,想和她结婚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陈疆册说:“不会。”

说不会这两个字很简单,可是喉管里像是长了密密麻麻的刺,反噬着他。

包厢里,几人神色自若地喝着酒。

猝不及防,有人推开包厢门,一脸为难又满是歉意地说:“……老板,您朋友被人泼了一杯酒。”

迟径庭心不在焉地问:“哪个朋友?”

“是,陈先生带来的那位朋友。”

陈疆册往嘴里送酒的动作一顿,起身往外走。

“她人在哪儿?”

“我带您过去。”

几十个包厢,幽暗的走道弯弯绕绕,阮雾出事的地方靠近洗手间。

场面很混乱,几位工作人员拉着喝醉酒撒酒疯的男人。洗手间的洗手盆是男女公用,中间一面镂空墙,隔断两个洗手间,阮雾身边站了两个工作人员,紧张兮兮地拿着毛巾,要帮忙给她擦衣服。

陈疆册眉头皱起,拨开人群,直直走向阮雾。

阮雾半边肩被酒洒了,她穿的是无袖连衣裙,裙子从上往下,一片明显的酒渍。

裙子不太好洗,阮雾索性只洗身上的酒印,半边身子沉在洗手台里,费力地弓腰冲水。

余光里,镜子里突然多了个人。

她瞥过一眼,和眉头紧锁的陈疆册撞了个正着。

陈疆册替她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干毛巾,替阮雾擦着冲过水的手,“才离开我几分钟,怎么就狼狈成这样?”

他语气里有着绵绵柔情,全然没了方才在包厢里说“不会”时的绝情。

阮雾无奈站他身畔:“遇到醉鬼了。”

醉鬼仍在大吵大闹。

陈疆册护着阮雾路过他时,他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大喊着“嫂子”。

迟径庭姗姗赶来,看清闹事人的模样后倍感头疼,他先是和阮雾道歉:“不好意思啊嫂子,把你的衣服给弄脏了。”

阮雾不甚在意,“没事,衣服脏了,回去洗一下就行。”

而后迟径庭才去处理醉鬼,他踹了那人一脚,“周靖阳,你再闹我就打电话给周淮安了,让他过来把你领走。”

“周淮安?我哥?”周靖阳瞳仁虚浮无光,痴痴傻傻地问。

“你这是喝了多少?”迟径庭忍不住,“我叫周淮安把你领走,一天天的,没个正行。”

“我哥,你和、和他说……”周靖阳结结巴巴,说着说着,眼皮一闭,整个人失去重心,倒落在地。

阮雾的衣服脏了,陈疆册无心再逗留,同她一块儿回家。

阮雾说:“你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和朋友们再待会儿吧,我自己回家就行。”

陈疆册:“没事,聊的差不多了,回家吧。”

连声告别都没有,他牵着阮雾,直接出了酒吧。

八月暑热正盛,室内冷气打得很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