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2 / 3)

等候鸟过境 花绾歌 2205 字 2023-05-31

协议书,尾端已经签上了沈绾的名字。

他能看懂里面的每一条内容,无非是她自愿放弃夏家的一切净身出户,他昨晚在办公室坐了一夜,就是不想看到这份离婚协议书,可是等他天亮回到家的时候,沈绾已经离开夏家了,她没有回沈家也不会回沈家。

她连件衣服都没拿,监控上的她在出门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是当年唯一一件由沈绾亲生母亲去世前给她提前准备的嫁妆,那是一条中式红裙,据说是新婚妻子回门的时候才穿的,但是因为时间仓促所以做工和布料都不是很好,她也就从未穿过,现在离开夏家倒是只带走了这一样东西,穿得也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艳丽红色。

夏衍川想了许久,也想不出问题出在了哪里,夫妻的相处生活中,在她面前他是个称职的丈夫,在外人面前他也是个完美的夏先生,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不要钱不要房也不要他了?

也许,给她点时间,让她在外面散散心或许会改变想法回家了?

“先生,池医生来了。”管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揉了揉眉心,重新戴上眼镜,站起来的时候,哪怕和平时的形象相差无几,但是管家还是细心的发现自从夫人离家出走后,先生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

到了楼下,夏衍川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到了风雨中黑漆漆地花园,叮嘱道:“外面雨大,让人把兰花搬进来。”

“是。”

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站在客厅里,水晶灯下的光芒落在他无可挑剔的侧脸,俊朗如神祇,满身风华灼得人睁不开眼,只是他面色不是很好,浑身散发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佣人把茶放在茶几上,甚至不敢发出声音,直接离开了。

“池医生。”夏衍川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头,只是那副模样跟以往见到的意气风发或者绅士有礼的样子都完全不同。

夏衍川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是夏稚出了什么事情吗?”

池靳白没有隐瞒:“她不见了,现在她的生母是唯一的线索。她的生母是谁?”

“我只知道她的名字。”短暂的沉默,他说出了那个在夏家尘封多年的名字:“京斐云。”

小洋楼的大门终于被推开,里面虽然打扫的干净,看上去却是死寂一片。特别是因为下了雨,叶子落了一地,看起来格外萧条。

夏衍川走在他前面,回忆道:“京斐云刚来夏家的时候拿着父亲的铭牌,当时她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但她在这里只住了三个月,快生产的时候又突然不见了。那时候我才四岁,对她的记忆却格外清晰,因为她独特又神秘,对我来说她也很善良。”

“她的中文说的很不好,所以也不爱跟人讲话。我听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还是我在放学路上被人嘲笑没有父母时,她刚好在街边买小吃,帮我用夹杂着英文的中文骂回去了。”他想到往事微微勾唇,而后在楼梯口又停了下来,目光深沉地望着那漫长的红木楼梯,继续开口:“这里原本是我母亲住的,后面京斐云住了进来。但是她从未踏足过我母亲生活的地方,所以她一直住在阁楼,阁楼的东西从她走后就没人动过,一直维持着原样,但是我并不觉得你能找到什么跟她有关的东西。”

阁楼不大,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里面瞬间变得更加逼仄。

房间最里侧有一扇很大的窗户,直面天空,只可惜现在是黑夜,抬头的时候漆黑一片,压抑得像是个囚禁人的牢笼。

“爷爷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后面看月份大了,还是很担心她一个人住在阁楼,让她搬到主院父亲的房间她都不愿意,不过她除了买点小吃平时也根本不会出门,她在夏家甚至在整个江港好像只有这个小阁楼才是她的天地。”

这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书架,一个书桌和一把椅子,目光所及之处已是全部,只有飘窗上一个陈旧的红色拨浪鼓格外亮眼。

池靳白拿起了那个拨浪鼓,这大概是夏家唯一属于夏稚的东西,他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夏家没查过她的身份吗?”

“自然是查过的,但什么都没查到。”他意有所指:“除了一个名字,她的资料比夏稚的资料还要干净空白。”

“你是怎么发现的?”一双桃花眼微眯着,摄人心魄。

“如果你是问我是怎么发现她是夏家人的,那不难,因为她只有一双眼睛像父亲,其他地方都长得随她母亲,如果宴会那天爷爷见到她也能一眼就能认出来。至于发现她是从无名岛出来的,是因为堂叔虽然不受地下拍会卖那些人的信任,但也知道他们抓的是无名岛的人。我昨天晚上不过是猜想地下拍卖会应该是夏稚私自炸的,所以无名岛才会派人来抓她回去。”停顿了一下,夏衍川才慢条斯理地说:“毕竟之前不是已经抓过一次了吗?只是被你拦了下来。”

池靳白没想到他能知道这么多,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百年世家的夏家在江港的地位无人撼动,怎么可能只是泛泛之辈,眼前的男人身为现今的家主,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