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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尧钳制着她的手指一顿,等着她和自己谈判,然而她生生喊出一个:“九爷。”

提醒他自重。

温书尧微怔。

眼底又是一沉。

故意的。

她绝对已经知道他是谁,在和他装疯卖傻。

温书尧搭在她颈脖上的手指不禁一收,夏橘却以为他要掐她,瞳孔猛的一睁。

他感觉到她的惧意。

闭上眼睛暗自吸了口气,猝不及防咳嗽了两声,缓缓松开钳制在她下颚的手,一把接过她手里的纸袋:“夏橘,你好样的。”

夏橘感觉到了他的失望,但同时是也松了口气,说了一声“对不起”就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温书尧发出一声自嘲的轻笑。

比在拉昂措的那个吻更让人觉得荒唐。

他回过头,她的背影已经消失了。

他将手里的纸袋丢在副驾驶,纸袋倒下来,里面掉落出来一个信封,他出于好奇捡过那个信封。

挺厚的。

打开是一摞百元的现金,最上面还有一张纸条,他取出纸条,纸条上写着:「我没找到送洗的地方,麻烦你找人送洗一下,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他攥着纸条的手指一紧。

倚着身后暗红色的椅背向三楼卧室的窗户看去,而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关上窗户的同时,也拉上了窗帘。

第二天,夏橘去上班的时候,听到同事在讨论那个年轻的“温董”,她不自觉联想到他衬衫的口红,默默移开了位置,回避了众人的讨论。

而这位温董任职不久,为人低调,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别说视频,连照片都是少有,同事们想八卦也无从谈起,加上这里远离总部,大家的消息来源不是那么灵通,很快就把这个话题掀了过去,此后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

时间一晃过去半个月。

温九再也没找过她,夏橘也没有再放在心上。

这段时间,夏橘在跟着林老学习修复佛像,她看了差不多三天,觉得自己可以上手的时候,馆长突然带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两个男人来馆内参观,他们似乎是集团的高层,对林老极为看重,依次上前和林老寒暄。

中年女人面带笑容的说:“上次开馆仪式我们就应该来的,但是因为家里的一些私事,拖到了现在,真是不好意思。”

林老想要说点儿,又听那中年女人道:“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最看重的就是……”

话音未落就已经捂着脸哭了起来。

夏橘听到这里隐隐猜到他们的身份。

没有说话。

比她年长的中年男人搂着她的肩拍了拍,“现在小九不也把集团的经营的很好吗?别哭了。”

“我就是想起四弟……你说,爸爸这才走了多久,先是小九的车被人撞,然后四弟出事,也不知道这家里是撞了什么……”

“好了,”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皱着眉道:“你在外面说这个干什么?小九每天花那么多钱,把四哥的命保着,他不心疼吗?他不难受吗?你这样在外面哭,小九知道了还以为你怪他呢。”

“我没有,我只是走到这里就忍不住想起爸爸。”中年女人克制着哭声:“对不起啊,林老,让你看笑话了。”

林老也有些尴尬,但还是不得不安慰她:“没关系没关系,睹物思人嘛,难免的。”

中年女人眼眶通红,不像是演的。

夏橘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中年女人看到她,“林老,这是你的徒弟吗?长得很漂亮啊。”

林老敷衍的应了一声,中年女人也没有多言,随着人群走开了。

不知为何,夏橘对着他们,丝毫同情不起来,甚至有些反感。

如果他们真的像自己说得那么通情达理,他们的孩子当年就不会那样对待小九,而且明知他现在是集团的继承人,还在外人面前一口一个“小九”,生怕其他人不知道这个人人忌惮的“九爷”只是他们面前的晚辈。

也不知道他们跑到一群下属面前说这些事有什么意思。

夏橘看不惯他们,但也不想参与他们的家务事。

谁知中年女人参观完了以后,还找助理来打听婚姻状况,得知她是单身以后,更是亲自来找她要联系方式。

说自己有一个三十多岁离了两次的儿子,想让她去见见。

她顿时才明白,这个中年女人看着比她想象中还要年长一些。

夏橘也没有把关系闹得太僵,只说自己有男朋友了,想把这件事掀过去,而中年女人不以为然:“能有我们我们家有钱吗?”

甚至不死心的拿自己儿子照片给他看。

夏橘对她的儿子隐隐有些印象,当年她去温家,带头骂她乡巴佬的应该就是这个人,这么多年没见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