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不喝茶提神,我夜里的劲儿也很足(1 / 2)

茶叶跟常见的粮食小菜都不一样。倒不是说茶树要在什么特定的地方才能活,而是因为茶树长成的地方不同,会导致生成的茶叶滋味显出差异。而品茶,一是看重水温手法,更重要的就是茶叶本身带着香气不同。琳琅满目的茶叶之所以分出了价格上的高低贵贱,这些都是原因。桑枝夏对品茶不堪入门,可对茶树的种植生长条件却是门儿清。而徐璈在她提出想种茶树后,迅速捋清了大概思路,借口说正事儿得握了软手,不等桑枝夏看出异样就说:“这边山下平原长出的是一种大叶茶。”“这种大叶茶味儿不足,毫无余香,与其说是茶叶本身的香气,倒不如说全靠揉杂进去的陈皮带香,不算好的,全看手法。”西北本地不盛产茶叶,常见的大叶茶还只能论茶中末端。这种到了懂行的人嘴里一品就知优劣的东西,费大力气种了,最后千里迢迢拿出去也卖不出价钱。白费劲儿。见桑枝夏蹙眉不言,徐璈接着说:“然而西北气寒,除去一马平川的平原之地,尚有无数更寒的高山之巅。”桑枝夏眯起了眼:“你是说”“墨茶。”徐璈自幼长在老爷子膝下,对茶道的钻研不说精通,可也绝对算得上是个行家。见桑枝夏一脸茫然不像是知道墨茶是什么的样子,徐璈笑着揪了揪她的耳垂,解释说:“墨茶是有名的高山寒茶。”因生长在一年中冰雪覆盖的超过半数时间的寒冷之处,茶叶的筋脉和颜色极深,浓黑似墨,冲泡开后墨叶舒展,茶汤色泽略显浑浊。墨茶入口极香,且自带一股残留在舌尖的凌冽寒意,自有清心醒神之效,还可作降心火宁神之用。然而墨茶每年可得的分量极少,故而价格极高,可称为一两千金也不为过。桑枝夏听完了迟疑道:“你说的这种墨茶,往年都是在何处产的”徐璈笑了:“就在西北。”只是墨茶的茶树多为天生地长,还多生在悬崖峭壁,采摘极难,也不多见。桑枝夏眼底渐渐生亮:“就是西北产的”“对。”徐璈捏了捏她的手说:“我昨日已经让宋六他们去山里找了,看看能不能找到茶树,要是有的话……”“有的话原地不要动,做个记号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去挖!”徐璈哭笑不得地啧了啧,乐道:“枝枝,这不是谁去挖的事儿。”“咱家都是平原上的耕地,可我跟人打听了,墨茶都长在山间不落平原,挪到山下的不管怎么侍弄都无法种活。”“你想没想过,把茶树挪下山后怎么处理”就算是挪下山侥幸种活了,那后续呢墨茶之所以千金难得,贵就贵在那一丝山间得来的冽然寒意。可若贸然挪了地方,采摘出的茶还能保留这样的滋味么若是失了原有的特色,那千辛万苦弄来的墨茶,与寻常的大叶茶又有何区别桑枝夏若有所思:“必须长在山间”“别急,我想想法子。”只是在想到栽种墨茶的法子之前,茶山的事儿也不能就此耽搁了。墨茶暂时不行,可能种的不是还有其他茶么选出几种值得折腾的来种不就好了徐璈含笑点头,看着桑枝夏白嫩的脖颈舌根隐隐发痒。徐璈正挣扎要不趁着四下无人找机会咬一口解馋,桑枝夏突然抬头看着他,眼底发亮:“徐璈,你想喝茶吗”徐璈神色莫名:“喝茶”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跟桑枝夏交握在一起的手,失笑道:“现在”桑枝夏果断抽出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起身说:“是的,就是现在。”“去烧水,我去拿茶叶。”一眨眼的功夫桑枝夏已经起身走远。徐璈眼睁睁地看着伸出去的手落了个空,指尖蜷起哭笑不得地扶额:“好吧,喝茶就喝茶。”按常理计,特意静下心来泡茶品茶,最多也就是一个小茶壶一人一个小茶杯。品谈茶香的同时,再谈一谈诗词歌赋抱负理想,端的是气定神闲安逸静好。两人独处,正正好。可徐璈想的喝茶,跟桑枝夏摆出的架势,显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徐璈眼看着桑枝夏在小茶桌上摆出了好几盒不同的茶叶,眉心微妙地跳。“枝枝,混茶好像会乱了香气。”“谁说让你混着喝”桑枝夏奇怪地瞥了徐璈一眼,把小炭炉上烧开的水壶拿起,从其中一个茶叶匣子里抓出一点点茶叶,倒水冲泡。桑枝夏泡茶的手法是老爷子亲自教的。沸水冲下茶叶舒展,一冲一洗一泡,行云流水间自带美感。淡淡的茶香顺着袅袅雾气缓缓升起,徐璈的手边多了一杯茶汤清亮的红茶。桑枝夏眼里充满期待:“尝尝”徐璈依言喝了,桑枝夏催促道:“你觉得这个怎么样”“色暖气润,是红茶”桑枝夏打了个响指:“迎霜红。”“好喝么”徐璈放下茶杯点头:“少些余味儿,但滋味尚可。”桑枝夏抓起迎霜红的匣子摆在了左边,拎起小茶壶就开始冲洗。然后,她在徐璈古怪的眼神中,又往洗干净的小茶壶中放了一撮茶叶,冲泡继续。“你再尝尝这个。”“色红,略苦,余香浓厚。”徐璈又多喝了一口,挑眉道:“祁门种”“聪明!”“祁门寒种的红茶。”桑枝夏说完看着徐璈的眼神有些好笑:“你这不光是长了一张会咬人的小狗嘴,还长了条什么都能尝出来的狗舌头”她喝着这些就是一点儿区别都尝不出来,怎么到了这人的嘴里,就五花八门的徐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把小茶壶又冲洗了一遍,毫无起伏地说:“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桑枝夏抓茶叶的动作一顿,恼红了脸:“好好喝你的茶!”“你管我是什么!”被嚷了一通的徐璈不说话了,默默低头喝茶。徐璈说行的,桑枝夏就会把茶叶匣子摆在左边。徐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