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和阳丽的灵能爆发，暂时驱散了眼前人的迷雾。

只见是一位长相清丽的女孩，穿着常规的作战服，看样子也是契灵者。

只不过令李念晴最在意的，是她那一头金灿的秀发，即使个子不高，那头发也长得夸张，就要扫在地面。

看上去…理论上来看也染不出来。这发色在九州真的不多见。

短暂惊停一会后，李念晴问：“你有办法对付它吗？”

她只是微微一笑，身上散发灵能波动，向血雾走去。

然后，就被血雾吞噬了。

“？活久见，不过感谢你的牺牲，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之后一定给你弄一座衣冠冢！”李念晴很懵逼，这年头送死都要整这样的吗？不过他也是反应过来，快速说完大饼，转身就要跑。

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下倒在了地上。在抬头看，只见是之前那位女孩。

“不是，这么快就成鬼了吗？”李念晴的心情如坠地狱，还是试着问，

“美丽动人、见义勇为的善良小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鬼不语留，能放我一条生人路吗？”

女孩面无表情，眼幽幽地看着他。

李念晴这才发现什么不对劲，眼前这个倒在地上的女孩的容貌虽与之前那人一模一样，但长发却是如墨般深黑，且衣服不再是标准作战服，而是穿着一身黑色Lolita。

见李念晴反应过来，她也是开口，死气沉沉地听不出任何情绪。

“相信季川就好了，你去看。”

李念晴回头看去，那血雾中此时光芒大烁。

“己身缚。”

随即光芒收束，视野再次明晰时，血雾已经不见了。

那弄不散的血雾，这样就没了？李念晴心中惊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少女。

“我会解释的，但你能不能先扶我起来。”

哦哦，是自己把她撞倒的，李念晴尴尬地摸了摸头，随即伸手将女孩拉起。

季溟看到少年蜷缩在衣袖的手，微微一愣，随后把手搭了上去。

见触觉没有想象中的冰冷死气，李念晴不禁舒了口气，“边走边解释吧，太危险了外面。”

“嗯”……

“对了，你之前说要给谁立一座衣冠冢？”

“没事，没事，我随口一说。”李念晴慌忙摆手，“你还是先解释一番你如何灭掉的那血雾吧？”

“哦。”

“这种灭不掉的东西，用封术就好了啊！”

李念晴不解，“封术？”

“就是封印术了，一些特殊灵契可以开发出具备封印效果的能力。就比如我的灵契，”

---“双子”。

“相当于一人两面，刚才你见到的那个人叫季川，而我叫季溟，其实我们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切面。

刚才的‘己身缚’就是一种封术，效果很强，只不过要以使用者的生命为代价。”

“原来如此”，李念晴恍然大悟，但又突然反应过来，“等等，可是季川，你的那另一面刚刚死了啊！”

可季溟接下来的话却让少年一惊，她毫不在意地说：“她死过好多次了。或者说，”

“她这招用过很多次了。”

见李念晴奇怪的眼神，少女歪了歪头，解释道：

“没关系，她还会复活的。”

“双子只要有一方还存活，另一个不管死得多惨，还是会恢复的。一体两生，同休方死。”

“不过，每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都是季川去死，她就是我的那一面性格，而我这一面，并不会太在意，所以还没有死过。”

真是神奇又怪诞，听完她的说辞，李念晴感觉这个世界真是精彩，同时心里暗自腹诽，自己这杀伐性灵契，怎么看都开发不出来封术吧？

“悲…”

就在李念晴心中演绎之际，季溟却开口打断，“奇怪，你是第一个这样看我的！”

“我怎么看你了？”李念晴疑惑。

“你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并不清澈，好像心绪很多的样子。但没有他们那种，埋下去的厌恶。”

“为什么？”

“大家都喜欢季川，不喜欢我，就刚才那番话，我也对人们说过，可实诚的话却只能换来冷眼相待。”

“其实我是觉得你想多了，不论是谁，听到你对另一个自己不管不顾的冷漠态度，可能第一时都难以接受，契灵者最重视同伴，你这样相当于破坏了他们认知的底线。”

季溟反驳，“可你没有啊，而且你好像还挺喜欢看我的头发的，它上面是有金子吗？”

李念晴小脸一红，像是恶作剧被抓到现行的孩子一样，他果断避重就轻。

“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或者说，我的世界观不正常，所以，能理解和包容，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