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分寸(1 / 2)

那夜回府已是极晚,江尘兰不知自己抽了什么疯陪萧定安下了近两个时辰的棋,围棋下了下象棋,他俩棋逢对手次次平,最后江尘兰放弃了赢他的想法,回到丞相府沾床就睡。

第二日昏昏沉沉的醒来,江尘兰一直叫着盈喜却无人应答。

来侍候她的人是素喜,江尘兰问道:“盈喜人呢?”

“不知呢,她昨日回来的极晚,今日一早就出门了。”素喜眼里也充满了疑惑。

江尘兰听了这话不太坐得住,只插了一个簪子,连耳饰都没来得及插就起身了。

她推开门,一边跑一边交待:“快,快叫府里的人去寻她,你跟着我走,指指她今天出门往哪边走的。”

盈喜可不能出事啊!

素喜被江尘兰这阵仗搞慌了,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她突然觉得事态紧急,无意识的应着江尘兰的话。

不肖一会儿,江尘兰的脸就被急红了。

只是刚刚带着一众人准备出门就碰上了回来的盈喜。

盈喜乌黑的瞳孔瞪得溜圆,“小姐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江尘兰看到人悬着的心顿时落下,对后面的人摆摆手,舒了一口气,“没事了,下去吧。”

江尘兰缘由

也不问先呵斥起了人,“怎么爱到处乱跑?很危险知道吗?你这习惯跟谁学的?下次出门得知会我一声知道吗?”

她一咕噜说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和说话的语气怎么似曾相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盈喜没想到一回府就是劈里啪啦一顿教育,茫茫然无从解释,“小姐,我......”

江尘兰拉着她回去,这才发现她手里握着药膏。

“怎么了?府里有人生病吗?”

盈喜心虚的侧脸低头,心虚鬼祟的模样引起了江尘兰的怀疑。

她凭直觉扳过盈喜的脸,看到她脸上有五根若隐若现的红痕。

“你脸这是怎么了?”

盈喜捂着脸,敷衍道:“没事,昨天不小心吃了花生,过敏。”

她越掩掩藏藏,江尘兰就越是怀疑其中的猫腻。江尘兰拿下她的手,盯着那红痕质问:“花生过敏?我怎么看着像巴掌印?”

盈喜推着江尘兰进屋,“小姐你多想了,奴婢真没事。”

江尘兰立着不动,和府里与盈喜对峙,正色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

盈喜仍旧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出声。

“你昨天

和来喜一道出去的,我去问她。”

盈喜这才拉住江尘兰,一张口就哽咽,“昨日我和来喜去城西帮小姐拿药材,折回时不小心挡住了林小姐的马车,林小姐一听说我叫盈喜走过来自己摔倒在地上,然后诬蔑是我推她,以我对她不敬为由扇了我十个耳光。”

江尘兰一喝:“岂有此理!撒泼撒到我头上来了!我这就带你去讨个公道!”

她拉着盈喜就要往外走,被盈喜死死拽住。

“小姐,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冲动前去为奴婢讨公道,你心里惦念着奴婢就够了,将军府真不用去!”

江尘兰听了这话顿觉好笑,冷哼了一下,“不去?她真当这上京城是林家的上京城?告诉你,她当街打你,打的不是你,是丞相府的脸!我非去不可!”

这一年她待在府里生孩子,生完孩子就出门挑事,是生孩子掉了一块肉把脑子也掉了吗?!

盈喜双脚蹬地,抱着江尘兰的手臂不肯撒手,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在先!”

江尘兰回跨一步,摸了摸盈喜的头,“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

盈喜道:“她没针对来喜只针对我大概是因为很久前我在碧螺寺对林大

人出言不逊。”

盈喜细说起事情的经过,“那时我见到林大人就气,被气昏了头脑才说那样的话,后来想起来都后悔。我这样是不是会给小姐和老爷招麻烦?”

“而且现在林大人春风得意,小姐没必要去招惹盛头上的将军府。”

江尘兰无奈的抚上她的头,心疼道:“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得告诉我,别用这药,我去给你拿我配的药膏。”

她宽慰起盈喜,“况且那件事本来就是林白这狗人做的不对,说他几句都算轻的,你没做错。”

昨夜萧定安给自己说了林白不是林肃的亲儿子的事,虽然她上一世就知道了。

不过倒还是有几个有用的信息。

林白在四岁前未曾见客,那他到将军府应该是天圣元年,彼时太祖刚逝世,胤国才建国,新皇也就是永安帝也才刚登基。

她那时还没出生。

不过根据她零星的推测,太祖逝世前,江家被料理过,一直到天圣三年江家才重回朝堂。

林白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