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六的早晨,我们带着汉克先生一起前往劳伦斯。

哦,我忘记介绍了,汉克先生,肯特家的第五名成员。

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安静,但每一次玛莎启动吸尘器,他都会叫唤个不停。

生日派对很棒——充斥着十岁左右的儿童(这当然是反讽,我对人类幼崽没有兴趣)。

哈,斯派克一定能很好地融入他们。

玛莎和乔纳森烤了一个翻糖蛋糕作为礼物,克拉克选了一条棕红色的围巾(就算现在离12月还很远),我送给乔安娜一个八音盒。

女孩似乎不喜欢这样的摆设物件,但我说服了她,并且让她保证,只有在半夜一个人的时候才能打开八音盒。

因为这一次八音盒的仙女真的会飞舞。

2.

我们唱了生日歌,也切了蛋糕,然后小孩子们和汉克先生被留在了室外的草坪上玩耍,“大孩子”们进了室内聊天。

乔纳森、玛莎和乔的祖父母很长时间没见,四个人有说不完的话。

于是就留下我和克拉克独自在客厅。

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克拉克有这么强的胜负欲。

在他输掉第四把扑克后,他建议我们换个桌游,比如大富翁。

我笑着摊开手牌,压低了声音,“你可才是那个能透视的人。”

“我说了,我不作弊。”克拉克恶狠狠地说。

我咯咯笑起来,“你能看穿任何东西吗?”

“铅不行。”

“Good to know!”

3.

同样是堪萨斯,为什么区别这么大?我还是更喜欢劳伦斯的景色。看着窗外逐渐变得荒芜的道路,我这样想。

汉克先生时不时舔舔我的手,我想那是因为我的手上还留有翻糖蛋糕的香味。

玛莎坐在我的身边叹气。

理由?

乔纳森和克拉克已经吵了一路了。

三个小时前,生日派对上,我和克拉克在为争夺蒙特利尔绞尽脑汁,我发誓我差一点就用魔法掷骰子了!

大人们在一边喝着葡萄酒。

一切都非常美好,直到两个十岁的小男孩决定爬到树上。

男人……尽管现在的年龄段他们的大脑还没有被睾酮素荼毒,但他们还是十岁的男性生物。

他们想比比谁能爬得更高。

4.

“你知道,如果你没阻止我,现在那个男孩就不会打着石膏躺在医院了。”克拉克侧坐着向他的父亲争论。

“这不安全!”乔纳森降下了一点玻璃。

风吹了进来,克拉克的头发开始变得蓬松。

“我受够了安全!”克拉克喊道,“我只想有生之年做些有用的事!”

他的声音让汉克先生一咕噜坐了起来,他以为有危险发生。

我摸了摸他的耳朵,和玛莎对上了一个眼神。

我还记得永恒族分开的那年。阿贾克不让我们插手人类的战争,可明明诸克能在瞬息之间让所有人停下。

于是我们争吵,我们打架……等阿贾克让所有人停手后,我们达成了共识——离开。

长达数千年的家庭在那一晚分崩离析。

瑟曦和伊卡瑞斯去了大不列颠;斯派克选择和阿贾克留在美洲,吉尔伽美什和圣娜选择了隐居;诸克在南美洲建立了一个乌托邦;法斯托斯和玛卡瑞选择了独自生活。

我四处漂泊不定,后来在一战之前去了纽约,见证了那个繁盛的城市的发展。

5.

“那么开农场,养活大家,就没有用吗?我们的家族整整五代都以农场卫生,克拉克。”

“你的家族,不是我的!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不是我的父亲,你只是某个在地里捡到我的人。”

喔哦,我皱起了眉头,他会后悔这么说的。

“克拉克!”玛莎责怪道。

汉克先生瞪大了眼睛看我。我知道,我知道,汉克先生,我也不想他们吵架,可这个问题没有对错之分,也就没有答案。

我叹了口气,内战也是这么发生的,托尼和史蒂夫因为一个无解的问题吵了起来,然后大打出手。

6.

克拉克的后悔来的很快。

“克拉克,你是对的,我们不是你的父母,但我们力求能做到最好。我们也在尽可能地改进,也许,我们所谓的最好已经不够好了。”

我能看见克拉克愧疚的表情,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乔纳森打断了。

车子跟随着前方的车流缓缓停了下来,乔纳森和玛莎已经下车检查情况。

我和克拉克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车窗外,在看清远方的情况后立刻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