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新鲜感

“对了波妮，你和……蝙蝠侠打的赌如何了？你猜到他是谁了吗？”

“他成为我兼职老板之后我就没猜了。”伯妮丝敲着键盘，轻松地说。

克拉克：“……？”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我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认为他可信，就不一定要知道他是谁。”伯妮丝深沉地补充，“其次，他现在是我兼职的上司，却从来不评价我给出的方案，我也不用考虑执行问题，只管随便出主意……哪儿有这么好的老板？如果我猜出他是谁，他对我这个下属的态度变了怎么办？”

……克拉克设身处地想了想，竟然被说服了。

所有有着稳定工作的社畜都知道，人生，就是三分之一在工作、三分之一在睡觉、三分之一在买菜做饭吃饭，这还是在你没有小孩的情况下，否则你的人生会更加手忙脚乱三倍。

所以，平时聊天的内容除了柴米油盐，更多也就是工作中碰到的事了。

一位律师和一位记者组建的家庭，按理说绝不会缺话题。不过伯妮丝涉及的案件很多和暴力及家庭有关，为了保护受害人的隐私，她更多时候避而不谈案件细节。至于克拉克，作为相当优秀的调查记者，总是需要对很多危险的信息保密。

并不是不信任对方，相反，对着最信任的人也能保守职业道德让伯妮丝对自己颇为骄傲。

克拉克是在油管推送的广告变成“如何度过七年之痒”之后警觉起来的。

他迟疑了一下，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凝重地点了进去。

一会后，他沉思着关掉弹窗。

“新鲜感……”

克拉克颇为忧虑。说到新鲜感，伯妮丝也很久都没有搞她那些……咳，角色扮演了。克拉克并没有……好吧，他其实挺喜欢这个，但他不是一定要玩角色扮演，他忧虑的是，这是不是说明波妮开始感到……乏味了？

某天云消雨霁靠坐在床头时，他又开始忧虑这个问题。贤者时间想这个倒是毫不奇怪。克拉克双臂展开搭在床沿上——他肩膀宽阔，两侧的手腕超出床沿许多，□□的身体舒展着，比达芬奇的维特鲁威人更加匀称，比大卫的雕像更加健美。

草草清洗完毕的伯妮丝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走回来。她随意推了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让点位置。

伯妮丝有个十分可爱的睡眠习惯，她半梦半醒间会不断往恋人那边靠拢，把手脚都缠到对方身上，或者尽量地贴近。有时候她因为太热抱一会儿就翻回身去，但睡着睡着又会蠕动着贴过来……所以虽然克拉克总是早起做早饭的那个，他在被伯妮丝逼到半边身体悬空之后就改睡床的里侧了。哪怕是超人也不能一晚上半边身体悬空啊！哪怕彻底漂浮起来呢……睡里侧的话，虽然空间还是会被睡梦中逐渐逼近（……）的伯妮丝压缩，但总要好些……

克拉克神思不属，但熟练地挪了挪。伯妮丝也和往常一样，窝进了他的怀里。她发梢有些湿润，磨在肩膀上很痒。

新鲜感。

“要不，波妮，你还是继续猜猜布鲁斯的身份吧？”

……

伯妮丝抬起了头。

超人说：“呃。”

04 还是新鲜感

我只是说了一句布鲁斯，和蝙蝠侠有什么关系，和韦恩又有什么关系……超人虚弱地想，但他知道这种解释绝对瞒不过伯妮丝。

而伯妮丝镇定自若。不就是……布鲁斯·韦恩吗！她揪住自己的头发。

之前她早早想好，如果克拉克再问一遍她如何猜测蝙蝠侠的身份，她就随口说一个……比如布鲁斯·韦恩。但这是！！用来开玩笑的！！！为了表现她有多懒得猜！！！而不是她真的相信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不过这么一来，蝙蝠侠，就……怎么说呢，伯妮丝只要一空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就会交替出现学生时代写过的文献综述，那些……“失去原生家庭对儿童的心理影响”……“无差别杀人犯罪心理学解析”……“年幼即获得巨额财富的心理影响”……

就是现在来看，很多学界之前的推论全部需要急转弯……

伯妮丝镇定自若，缓缓从凝固中恢复，问：“为什么这么说，哈尼？你开始怀疑蝙蝠侠了吗？”

超人：“？？不不不不……只是……”他如此这般地提了提新鲜感的问题。

伯妮丝：“……亲爱的，看看你带回家的那些礼物，我想一时半会儿还是可以不用担心这种问题的。”

05 安全词

还有超人会带回家的那些故事。

周末暖洋洋的午后，克拉克正和伯妮丝窝在沙发上看电影。超人却微微偏过头。

“求求你……”遥远的某处，有人虚弱地呢喃。

“救救我！”那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不，不不不，救救我！”

“Duty calls.”超人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