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1 / 3)

被吵得头痛,既白信手捻了个诀,轻轻拂袖,云起便现身在识海。

风临眼睫颤了颤,还未看清他的神情便被他死死锢在怀中。

“别再一个人乱跑了。”

头顶传来云起的声音,一反常态的严肃。

风临嘴唇动了动,想要问他是怎么找到这的,却被他一把护在了身后。

云起冷言:“妖,又来骗她?”

既白笑着往云起身后看去,“啧啧,你这小情郎凶得很嘛!”

风临探出半个脑袋:“云起,这是我和她的恩怨,你……”

她话还未说完脑袋就被云起一掌按了回去。

“你就这么护着这个野男人?”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短短百年不见,昔日无忧无虑的凤族公主竟也会为男人流泪了。

从前他总觉得自己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过客,生于这世间,终有一刻会化为尘埃。他从未对任何事任何人抱有奢望,无论是高悬于上的天帝之位还是变幻莫测的高深修为,他都不屑一顾。可以说,浮世三千,没有什么是他在乎的。

但此刻他只恨,为什么风临不是为了他哭?

认识她之后的他,学会了嫉妒。

风临眨巴着眼睛,野男人?哪里有野男人?

不对不对,应该说除了云起之外,哪还有男人?

她狐疑地将目光落到了既白身上,难道?云起说的‘野男人’是既白?

简直苍了天了!

对面的既白早已咆哮:“好好一个俊俏儿郎怎的眼瞎了?去治治眼睛吧!风临我求求你带你的小情郎去治治眼睛!!!”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一个个的,第一眼都觉得她是男人?

长得帅是她的错喽!

女人?

云起平心静气地看了看,顿时觉得有几只乌鸦从他头顶掠过,还真是个女人……

他什么时候判断力这么弱了,竟才发现。

可是风临那要死要活的态度,即使这妖是个女人他也不能接受。

他冷酷地扭头,俯视风临,“呵呵,你喜欢女人?”

风临狠狠拧了一把他的腰,“放什么屁呢!我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男人!”

风临忍住想掐死他的冲动,欲哭无泪,没想到居然还有向他证明性取向的一天。

救命啊!难道他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己对他的小心思!

“行了,你们就在这待着吧,我可不奉陪了。”

既白撂下一句话就从识海消失了。

云起的警惕松懈了几分,他挑眉问风临:“她为何约你到这?”

“大概是为了和我解释,不过她就这么把我们扔这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云起轻叹口气,盘腿席地而坐,“你一个人自然是出不去,但是有我在,想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想到既白的识海居然这么大,竟还能塞人进来。”风临蹲在地上,伸手拨弄着地上的花朵,“这识海的景色未免太真实了。”

寻常人的识海大多只是一片白茫茫的水汽,只能够存放一些物件,能放人进来的识海至少也得修炼万年,将识海扩展到既白这种一望无垠的范围又不知还要修炼多少年。

这种程度的识海,大概只在书中听说过。

风临忍不住与自己的识海比较了一番,不禁掩面叹息,她的识海放上几袋丹药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了。

“你很羡慕?”风临话里的酸气连云起都感受到了。

风临点点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这种识海,这番修为,论谁都会羡慕的吧。

云起冷笑着:“没什么好羡慕的,她这识海不过是吞了别人的。”“不过也没稀奇的,她是妖,吞了别的妖也就获得了别人的灵力。”

想来这识海也有一半是她父亲的,难怪此地这般谧静祥和,与既白肆意张扬的风格格格不入。

风临垂眸悄悄看着他,试探性地问他:“你觉得妖是好是坏?”

云起盘坐在地,双眸紧闭,像是在打坐修炼,他懒懒应了句:“好坏与种族无关。”

他忙中抽空看了眼风临,见她乖乖坐在一边,只是腰上好像少了点什么,“你腰上的铃铛呢?”

对方杏目微睁,不甚机敏,但确实可爱,云起听见她说:“咦,我铃铛呢?”

“怎么不见了?”风临耳侧的辫子翻飞地甩动着,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都没寻着铃铛。

她在识海里找了个遍,最后在云起身旁累趴下了都没找到。

唉,没准是丢在外面了,她伸手扒拉着云起的衣袖,没想到这么久了他还端坐在原地,“我们还有多久能出去?”

她还不死心,想趁早出去找找,都怪这个既白,可恶!

“快了。”